可是,为什么我半边身子又麻了?
玛纳,如果你也在我身上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
“再谈瞥击,瞥击不能过快,以免错过双方中线交锋……”
我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是那帮干湿活的?”
“别胡闹,你在甲板上能做什么!”
“校准弩炮啊,你以为那架弩炮是谁主持修缮的?是我!那些连手指头都数不清的罗斯人和不学无术的希腊水手,有本事计算这门弩炮的弹道?”
我赶紧踢了罗斯人一脚:“那谁,不想死就过来操作弩炮!”
罗斯人不满的吼道:“我不叫那谁,我叫伊万!”
“开火!”
“这条船上的罗斯人,有一半都叫伊万!快上弦,伊万,快!干死这帮大食教的混蛋!”
卢卡斯用船的干舷作为掩体,匍匐到我身边:“康丝坦斯!赶紧回舱里去!”
摧破者号在海浪中橫摇,我已经记下了摇晃的规律,只要在目标和弩机前端重合的刹那开火……
卢卡斯把灰头土脸的我从地上拖到盾牌掩护下,在我旁边,伊万正躺在血泊中……
他见我没有反应,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这时我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巴塞丽莎,你的舰队在等你的命令!”
我扶着炮架,挣扎着爬起来:“上弦!快给弩炮上弦!”
澡盆舰队提督指着甲板上来回滚动的一颗石弹和遍地的柳条筐残骸:“刚刚土耳其人的弩炮波及了弹药垛,所有的石弹都被打进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