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开口：“我问你可曾心悦过我？”
他咬牙道：“为什么？”
“你若不是真心钦慕我,只是图我皮相,为何还要不顾名声，百般纠缠，以死相逼也要嫁给我？那可是你的性命，你连性命都赌上了，却只是为了一个没放在心上的男人？”
“你不是她对吗？”
谢珣朝她逼近一步，低着头看她：“你不是落水的她，对吗？”
她踩着船板，惊惧地后退几步：“你在说什么？”
“嘭——”
姜舒窈不会凫水！
“你在干什么！”姜舒窈拍打着湖面，气喘吁吁地道，“你找死吗？”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是憋气憋的，二是气的：“你疯了吗，在湖里面那么久不上来，我下去找你也找不见，你究竟潜得多深啊？”
他诧异道：“你何时学会了凫水？”
谢珣缩了缩脖子，不解道：“但我只听说过濒死之人救起之后，性情会大变，记忆也会有所缺失，却从未听说过突然学会一项技艺……”
姜舒窈把嘴边的湖水擦去，皱着眉头道：“什么？”脑子里闪过一道细微的光，姜舒窈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你说我不是‘她’，是说我的性情大变之后不能算作同一人？”
“那你那个笑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冷肃着脸的人突然绽放出笑容很诡异，很惊悚啊！！
“你喜欢我？”
谢珣见她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脸上笑容渐渐散去，忐忑道：“抱歉，是我太突然了，正如我刚才所言，你不必回应——”
姜舒窈突然出声打断他：“你确定我们俩要继续这样在湖里泡着？”
谢珣没反应过来：“什么？”
咚——咚——
姜舒窈道：“然后呢？”
“什、什么？”
“按标准走向来说，我们是不是差了个什么？”
“什——”
“你在干什么啊，怎么去湖里了？”
“可是哪有去湖中央凫水的？”
“也对哦，伯渊！快上来吧！你不上来，我们也不会下来陪你的！”
湖面上荡起回音，还未散尽，身后突然传来蔺成中气十足的喊声：“我——来——啦——”
“嘭！”
“咚！”
“咚咚咚！”
“谁撞我！啊哈哈哈！”
“好凉快！”
“哦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