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放开你，你痛苦，难道我就不痛苦吗？”陆笙将她重新抱进怀中，手紧紧扣着她的腰。
身体伴随心灵一起颤抖，他的双眸红得似血。
霍昔靠在他的肩上，渐渐停止了哭泣，声音慢慢平静了下来：“陆笙，我们离婚吧？”
结婚得不到她想要的，这场婚姻本就名存实亡，又何必再留着彼此牵绊，彼此束缚呢？
不如就此放手。
好在他们都没有陷入太多，还有回头的余地。
陆笙的身体一震，松开了她一些，望着她的眼神，惊痛又冷漠，最后只剩决绝和冷笑。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他早就说过，他的婚姻，不是她说了算。
霍昔早料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也不发狂，只是极惨淡的说了句：“你这又是何必？”
放开她，他就能跟霍欣荣长长久久在一起，可以没有任何顾忌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而不是被她牵绊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懂什么！”
霍昔这句话，将男人彻底激怒，他一把抓住霍昔的手腕，双眸喷火：“霍昔，你告诉我，如果当年你没有去国外，你还会不会继续爱我？”
霍昔身体一怔，陷入沉思。
会吗？还是不会？
她想，大概是会的。
她了解自己，她从来没有那样喜欢过一个人，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霍昔皱眉，过去的事情，和还未发生的另一种可能，都已经消失泯灭不再存在了。
“怎么会没有意义，我告诉你，如果当年你没有去国外，如果你小舅没有失踪，你一定会继续爱着我，不是吗？”
霍昔抿着唇，她真不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但男人似乎不想就此放过她。
“那么，你现在应该还爱着我的，霍昔，你既然爱我，得到了我，又怎么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说离婚，我不允许，你原本的所有爱怜都是属于我的，怎么能这么轻易说不爱就不爱。”
“你让我失去了那么多，最后连你给我的爱都要收走，你这么残忍，你觉得我能放过你？”
霍昔呆呆的望着他，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那她呢？她何尝不是失去了那么多，连爱他都不敢了，这都是谁害的谁？
“你让我没了母亲，不能再让我没了原本属于我的爱恋，霍昔，你听到了吗？”
霍昔再次一怔，泪如雨下。
原来，如此。
这么算来，是她对不起他多一些。
是她该补偿他多一些。
谁让她害死了他妈妈呢？
谁让她害他爸爸成为现在这样半疯魔的状态，没有一天日子好过？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是，我已经还你了。”她轻声喃喃。
在他将她亲自送到刘毅那那群亡命之徒手中时，她就已经还他了。
“那么，我母亲活过来了吗？”陆笙问她，再次让霍昔一愣，满脸不可置信。
陆笙又道：“我父亲也并没有因此，而放下过心里的怨念，霍昔，你说，你要怎么还？”
霍昔从未见过如此霸道不讲道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