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颜的话音还未落下,陆岸琰突然猛地转身,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愤怒的神情与刚才的柔情似水完全判若两人:“陆蓉颜,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这才是他对她该有的面目吧?
陆蓉颜抬眼对上他怒火中烧的双眸,凄然一笑,“耐心?你对我何曾有过耐心?”
陆蓉颜忍不住哑然失笑,多么可笑的冷笑话!
和平共处?
“陆岸琰,你欺人太甚!!!”
陆蓉颜狠狠甩开了他的手,“陆岸琰,五年了,我真的受够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明天就出去找房子带着箫箫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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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邢媛急匆匆赶了过来,“陆大夫,急诊科刚刚送过来一个伤员,需要立刻做开颅手术!伤者家属点名让你主刀!”
陆蓉颜下意识地想起了箫箫,“陆院长下班了吗?”
“现在都七点钟了,肯定走了吧,好啦,你们两口子的事回家再说,手术要紧!伤者等不了的!”
……
陆蓉颜诧异,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陆远山阴着脸没出声,崔珍爱开了口:“蓉颜,你们也太大意了,怎么能把箫箫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箫箫受伤了?!”陆蓉颜慌了神,顾不上换拖鞋,抬步便向楼梯的位置奔去,“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崔珍爱这么说了,陆蓉颜也不好再坚持去看箫箫,再加上此时崔珍爱情绪平静,看来不是特别严重,便引着两人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递了两杯水递过去:“箫箫是怎么伤着的?伤到哪儿了?”
崔珍爱还在喋喋不休,陆蓉颜忍不住插嘴,“岸琰呢?他没回来?”
“我还正要问你呢?岸琰这是去了哪儿?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你说你们都是过的什么日子?我怎么听箫箫说经常在睡前看不到他?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崔珍爱连珠炮式的发问让陆蓉颜应接不暇,她还在思索着该如何替陆岸琰打掩护,陆远山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忙什么?你生的儿子你不了解吗?这么晚了,除了在外头鬼混还能做什么?他以为蓉颜不说就我就不知道吗?”
她说着走到门口取了包包快步上了楼,一转过楼梯的拐角,她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给陆岸琰发了过去:“爸妈来了,速归!”
“咣当!”
这颀长而又魁梧的暗影,除了陆岸琰还有谁?
陆蓉颜一度怀疑,他是故意的!
陆蓉颜赶紧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他,“岸琰,爸妈……”
“岸琰,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崔珍爱赶紧迎了上来,一把将陆岸琰扶住,“这样多伤身体啊,亏你自己还是医生,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陆岸琰仿佛是依旧没有从酒醉中清醒过来,他直接无视了厅里的其他人,抓过旁边蓉颜的小手就要往楼梯上走,边走边道:“陆蓉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为了我们的儿子,你以为我想跟你一块儿过?”
哦……
她这是怎么了?
不是要离婚了?为什么还会如此在意他的话?
“陆岸琰!你给我过来!”
“爸,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先陪妈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也该休息了!”
“混球!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
“陆远山,你疯了?!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崔珍爱尖叫着奔了过来,抬起袖子擦着陆岸琰脸上的血,“儿子!儿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