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红着眼,仰头问他,“如若我明天就被车撞死了,你会后悔今天没要我吗?”
“不许说胡话!!”
楼司沉因暮楚的话脸色瞬间严肃了些,眉心隐忍的突跳了一下,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早就说过,不许把死字挂在嘴边!‘死’,不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
“咚咚咚——”
楼司沉的猿臂一把收紧,将她更加用力的勒进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跟我走!”
楼司沉眉心微拧,凝着暮楚的眼潭越渐深谙,喉咙微哑,“我现在没办法对任何人的人生负责,但你该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你现在必须得跟我走!外面的宴会,你不需要担心,薛秉自会处理好的!”
暮楚只觉手心里的那股热度一下子就沿着她的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了她的颊腮,而后是心尖儿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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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和苏城理在见到忽然出现的薛秉时,也是惊诧了好久,“薛先生?”
见着自己儿子当年的故人,苏城理内心的情绪有些激动,那双沧桑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几丝怅然和感慨,“这些年过得可好?”
“应该的,好就好,好就好!”
“什……什么意思?”
苏城理也深怕是自己听错了一般,连忙追问了一句:“薛先生,你刚刚说代表谁?”
“你们家少主?我……我儿子?”
“他……”
苏城理还想问什么来着,可一想到他儿子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走了,他便什么话也问不出口了,只叹了口气,“薛先生,都已经这么些年过去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再出来叨扰暮楚呢!她也好不容易把司沉给放下了,就不能让她拥有自己的人生吗?”
薛秉才想要说什么,却见卢父卢母急匆匆的朝苏城理以及陈玉迎了过来,“亲家母,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我们家阿远!阿远在来的路上被一人给劫持了,阿远说是朋友,还说是什么部队里的人,可是自打跟他走了之后,再打他的手机就没通过了!这眼看着吉时都要过了,都不见他人来,我这会儿可真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这可怎么办啊?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一听薛秉说这话,卢母顿时觉得找着了希望,她激动的一把握住了薛秉的手,“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把我们家阿远带去了哪里吗?”
陈玉也一脸怀疑的看向薛秉,“薛先生,这事儿不会也是你们的主意吧?”
“你们家少主?!”陈玉一听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把拉过薛秉,“什么意思?你们家少主不是司沉吗?司沉不是六年前就已经……”
“玉姨,苏伯伯,少主回来了!”
“什……什么意思?”
苏城理和陈玉的眉眼都同时抖了一抖,“什么叫他回来了?”
陈玉和苏城理互看一眼,眉眼间露出几许欣喜,苏城理更是激动得一下子就红了眼去,嘴里连声低喃:“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卢母卢父这边却是完全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只同薛秉道:“你们倒是赶紧把我们家阿远交出来啊!今儿可是他的订婚宴,你们这样把人关着,我是可以告你们的,明不明白?你们到底把他整哪儿去了?”
“等着!”
“儿子?!”
“妈!”
听到儿子的声音,卢母的情绪还有些激动,“儿子,你现在在哪呢?是不是有人绑架了你?啊?你告诉妈,妈报警,叫警察去救你!”
他这会儿可真算是遭人绑票了!
“那你现在在哪呀?还不赶紧来参加晚宴?这会儿吉时都已经过了,这媳妇你不想娶了啊?”
卢远叹了口气,“妈,这媳妇我哪娶得起啊?”
“儿子,你……你怎么说变就变呢!咱们之前不是说得好好地吗?再说,咱们不在努力戒吗?”
“妈,您别哭了!您不是希望我能幸福吗?可是,我根本不爱她,她也不爱我,没有爱情的婚姻又怎么会幸福呢?”
“儿子,你真傻!真傻啊……”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儿子,不孝顺,不听话,不仅吸毒,还偏偏跟男人搞上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婚都没结,他这样的儿子,大概是倒了十辈子的血霉才让他的父母碰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