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女人有些愠怒的声音——“笙儿,我是因为信任你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怎么可以转头就告诉寒时呢?
你这不是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吗?”
柳茹笙一听竟然是陆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在听到她的控诉时,语气也有些不太好听,“阿姨,您说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您跟我说那些抱怨的话,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去警告那个女人吗?
现在寒时回去跟你算账,您却要赖到我头上?”
听了她这话,陆母在电话那头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有那种意思了?
只是看你这几年过得不好,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才跟你在一起聊聊天,像我们女人之间抱怨抱怨某件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我什么时候指名道姓让你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说过,是你自己误解了我的意思,怎么还要把罪过都推到我头上?
你身为一个晚辈怎么能够对长辈这样?”
陆母在那头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不是我说你,你现在都已经跟邵郎在一起了,就算你跟寒时曾经……那也已经是过去了,对不对?
她这话又相当于是在柳茹笙的伤口上撒盐,柳茹笙心狠狠地颤了一下,“阿姨,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那头,陆母听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随即看向一旁的陆寒时,一脸坦诚地对他说:“你也听到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柳茹笙她擅作主张,你大老远跑来对我兴师问罪,有什么意思?”
陆寒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把戏?”
陆母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也许是做陆家女主人这些年来让她有了一些威严,都让她忘记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出身,用力往桌子上一拍对陆寒时怒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你有听过我叫过你一声妈?
陆母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不叫我?
你还想叫谁?
啊?
那个疗养院的疯女人吗?”
一听到她提起那个人,陆寒时眼中的怒气顿时凝结,像是要杀人一样,“你没有资格提起她,她虽然没有生我,但她养大了我,你呢?
你除了会抢恩人的男人之外,还有任何可取的地方?”
陆母的眼神一颤,这件事情永远是她心里的痛,陆寒时之所以从小这么叛逆也跟这件事情有关,是他太聪明,那个时候他们没有瞒好他,但是…陆母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有些倔强的看着他,“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