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拂了拂衣袖,袖口已沾染了些许风沙,他微微皱了眉头:“什么时辰了?”
怎么还不来……
北城都快掀翻了,四国境内,还有哪个不知道北帝千里寻妻吗?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
程大刚欲转身,第五只战鹰便飞回来了,停下脚步,等着爷将那第五只畜生一起炖了,一锅煮了省事,
事态不对啊!
秦宓抬眸,眼底忽然融了淡淡欢愉,嘴角似有若无地牵起:“她到哪了?”
果然,事态严重!
程大不禁盘算了:安县有什么宝贝,比爷还勾闻主子的魂儿,竟舍得留爷独守空闺……
这般架势,越发像捉出墙的小妻子,这还不是没了法子,咱爷完全任人拿捏了好吗?
秦宓好似未闻,微微萎靡地靠着城墙,望着远处,烽火缭乱暗淡了他眸光星子,一身金玉镶绣的绯色袍子的被城墙沾染得脏污,他不管不顾,只是看着别处轻喃着:“她都不来见我,难道不想爷?”
程大与梁六都禁言,这问题,
程大愣了很久,赶紧跟上去:“主子,您走了,那北城?”
额……
爷,不用玩这么狠吧?
他去寻她,他的女子,那个谋尽天下的女子,他便只能为了她放下天下……
程大见爷走远了,便与梁六嘀咕:“去捉小主子用得着高阳王四十万大军吗?”
程大不蛋定了:“我草!只身去夺安县,小主子要不要彪悍得这么丧心病狂啊?!”
彪悍得这么丧心病狂……神总结!
且看安县,何为彪悍?
突然,连着三声撞击:“咚——咚——咚——”
战火连天里,何人如此大胆,敢来城下作乱,如此敲击城门,反了吗?城门开了一扇,守城的将领一声怒斥:“城外何人?”
好生嚣张的‘江阳大盗’!
逆贼?这难道不是女流氓?
逆贼!十足的流氓!
话音刚落,她纵身一跃,脚点守城将士,双脚倒钩,一个反转,嘎吱一声,那将士倒地,却见闻柒随手一洒,指尖一点火星,随即,尸体点燃,她一脚踢起,砸在城门之上,星火蔓延……
大燕闻柒,此人,果然如传闻之言,所到之处,人鬼惊魂、尸骨不存!
城墙上,将领神色大慌,连连喊到:“快,快关城门!”
关城门?晚了!
闻柒一脚踩过一人肉垫子,直扑半关半开的城门,一
把捉住那关城门的小将,那小将哆嗦,闻柒对他露齿一笑:“嘿嘿,兄台别急嘛,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说是吧?”
关门小将目瞪口呆,不待开口,闻柒手腕一转,擒住他咽喉,她嘿嘿一笑,随即,手上一转——
“嘎吱!”
一招,一式,一颦,一笑,皆能取人性命,这人,简直叫人可怖!
城上将领同样胆战心惊,整个人慌张失措,连连大喊:“放箭!放箭!”
闻柒连退好几步,不待喘息,箭矢又尾随而来,她毫不犹豫,一脚勾住一将士的腰腹,重重一扯,接机倒地,夺过箭矢,开弓,瞄准,松手,一系列动作迅猛不及,毫不拖泥带水,箭矢飞出——
“啊——”
一箭,不偏不倚不差分毫,刚好断了那将领的命根子,这箭法……
闻柒弹了弹弦,眨眨眼,手指蹭了一下鼻子:“搞定!”
闻柒手握铁钩,纵身跃起,落在城池之上,一脚踢翻了南诏军旗,她睥睨城下战乱,沉声高喊:“将帅已死,如若不降,杀无赦!”
不降,杀无赦……大燕闻柒,如此气魄,如此能耐,摄人心神,顿时,城下将士,渐近弃械……
安县三里之外,南诏驻军借道而行,渐行渐近,突然有人惊呼:“烽火台!是烽火台燃了!”
唐也将军大惊,张望而去:“是哪个方向?”
安县……
安县要地,守军各个以一敌百,令其缴械投降,何等能耐!
唐也将军问道:“是何人夺城?”
闻柒二字,叫人闻之色变,心惊胆寒!
唐也将军满脸络腮,倒是镇定:“多少人马?”
数千人马,
妖孽!是妖孽!
叶十狐疑,问:“杀一儆百以乱军心?”
直接结果了,解气,而且一了百了!
闻柒却眨眨眼,一脸的不解,满眼的无辜,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的:“人家是那么残暴的人吗?”
肉沫星子……
唐也面红耳赤,挥着长枪在城下叫阵:“闻柒,今日,老夫便要手刃了这妖女!”
唐也大喊:“什么东西,速速散开!”
什么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叶九说,这玩意,只要闻上那么一闻,好家伙,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一夜七次郎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