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挣脱梅贵妃的手,冷然道:“贵妃娘娘,我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老七真心为他,换来什么?我三番四次为他治病,又换来什么?他是你的男人,你维护他,可我家老七呢?我不维护他吗?还有,老七为你和你家太子做了那么多,我如今便连一句公道话都说不得了吗?”
梅贵妃怔了一下,没想到子安发这么大的火气,“这,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现在太子位分定了,你便一门心思伺候好皇上,薄个贤明?”
真以为她来皇帝病榻前,每日守着伺候,便能搏得好名声再无后顾之忧?
尤其,她的爱情还是一厢情愿,真以为如今皇上病榻前只有她一人,皇上对她说了几句知心话,便以为是矢志不渝的爱情?
他身后跟着梁王和安亲王,进了殿中,跟太皇太后问了安,慕容桀便走到子安身边,大手一握,她的手便被他的手包围着,“累吗?”
太皇太后看着三人,“今日如何?”
“如今怕是没什么人敢说了,”梁王还显得很兴奋,“您猜今日皇叔请来了谁?”
子安一怔,袁大学士,岂不是袁翠语的父亲,她的外公?
太皇太后也有些意外,“你竟然请了大学士回来?只是,时间仓促,如何能请到?”
“孙国舅说,后宫不得干政,是太祖立下的规矩,大学士直接就说,太祖是因当年钱后把持朝政引致朝政大乱而立下的规矩,只是自太皇太后起,后宫便扶持了三朝帝王,若再用太祖时候的规矩来论,那诸位大臣们的俸禄是不是还得按照太祖朝来算?各项封邑及侯爵的世袭罔替,是不是还得按照太祖朝来?”
“可不是?这话一出,孙国舅的脸可难看了,太祖朝的时候,便是丞相,年俸也不过才百两,这年俸也就罢了,毕竟,京官还有许多其他收入,但是这个侯爵的世袭罔替,可就关系了某些公侯们子孙万代的问题,谁敢接大学士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