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朕就摸到了两颗毛茸茸的圆球,这颗毛很短,又筋肉结实,体态匀称,应该是玛纳,这颗气血旺盛,呼吸悠长,不是安娜还能是谁……
朕吓得汗毛倒竖:“姑奶奶,你怎么又跟着朕跑出来了!”
安娜可是朕的亲妹妹啊,剑术又学的不怎么样,天理拳也练得一般,跟着朕亲临北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番婆子不活撕了朕?巴塞丽莎贵为“罗马皇帝”,把六部九卿都治得服服帖帖,怎的就没把自己妹妹驯好呢?
那一剑朕是仗着护心镜够硬,知道刺不穿……你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朕挨了一剑?
“莫非昨天你也在前锋之中?朕怎么没见到你?”
“姐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却忘了昨日是谁为姐姐掌旗的么?”
“且慢,就是你用旗枪一枪戳死了俩?”
安娜趴在朕身上,眨巴着发光的大眼睛:“对啊,那四十不惑的拳法不就是姐姐教的吗?”
你这厮,昨日一个斩级都没有,居然也有脸摆出这副面孔?吃了朝廷这么多皇粮,澡盆舰队打得鱼回回有你一份,让你来就是跟着来看戏的吗?
“嗷呜嗷呜嗷——”
朕从锅子里捞出一串香肠,沥干水后放进自己盘子里:“让他们等着,不都等了一晚上了吗?朕要先吃早饭,不吃饭哪有力气听他们胡言乱语?对了你可懂波希米亚语?”
巴西尔接过朕递去的隔夜冷面饼,他刚熬了夜,还是少吃些油腻的
朕把整块马肉咽下肚:“少贫嘴,你究竟会不会?”
什么神学辩论?和那帮白莲教讲理学心学吗?
当首的骑手不卑不亢的问道:“来者可是,巴塞丽莎?”
“久闻……”
朕拱手道:“不知阁下姓名?”
“我有一事,要与招讨使密谈,却不知阁下方便不方便?”
波瑞克似笑非笑的依靠在马鞍的前柱上:“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波瑞克招讨使想作甚?我岂不是正教会来的天主弟兄,我岂不是来助你共同诛灭罗马教廷和德意志干涉军的盟友?”
“你若真是天主弟兄,那便拿出证据来,我听闻君堡穷困已极,谁知不是西吉斯蒙德允了你许多好处,让你派兵来助他剿灭我等?”
夜不收还没跑近,便举着军旗摇晃着,免得自己人认不出,一箭过去:“不好啦!奥地利大公阿尔伯特的主力就在南边二十里!他的骑兵马上就要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