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倍的工作,两倍的压力,我却没有两倍的工资,难道还有天理吗?
我不管啦,我要休息,我要娱乐,先发动宫里的太监去紫禁城捉蛐蛐,再让十三省进贡上好的蛐蛐供宫中玩乐,然后大家一起醉生梦死,被叛军、外敌宰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你是皇帝还我是皇帝,那些官员有资格处罚禁卫军?
“世德,天朝原本的首府可是京师?”
“那你说说,唐宋元三朝改朝换代时,那些大城可还能保住当日的繁华?城中小民能否还能在兵荒马乱中求得一处立锥之地,以求安身立命?”
“这……”
王世德擎着腰刀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抱手礼:“万岁,下官,下官晓得了……”
妈的,四品的武官,天天就着咸菜啃馒头喝稀粥,你当你效仿澡盆舰队提督,我就会对你高看一眼么?我这个顶头上司不要面子的吗?此人狼子野心,为了让我给他涨薪竟然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王世德接过蛐蛐笼,瞧着雌虫的体色:“你这雌虫倒是挺大,不过鄙人不懂斗虫……”
虽然我知道为了支付漕船运输的雇佣费用,朝廷允许漕船夹带货物,只要不超过两成,但这条被吹得神乎其神,简直是赛里斯帝国命脉的大运河……
居然被用来运这种东西?
王世德毕竟也算是信邸旧人,年纪比我和大猪蹄子还小一岁,虽说厂卫不得干政,不过私底下谁管这些?
看了看左右并无闲人,王世德不解的问道:“万岁,您是打算把这些蛐蛐都带回宫里?”
“怎么?不妥么?”
王世德隐隐猜到了我的意图:“所以,万岁您的意思是?”
“呃,是,是……”
“朕要是再勤政一点,那些硕鼠怕不只是要烧海上的漕船了,而是要烧乾清宫!”
“所以,朕心系促织,总比心系朝政来得好,毕竟促织不会害朕,而朝政……”
“呦,爷您来啦,这回是要挑些什么家什?您要斗蛐蛐?小店刚拿到一个‘万礼张’的澄泥罐,是‘秋虫大吉’的款识,您摸摸,这可是建皇宫的金砖抠出来的……”
“爷您在看看这,邹家的罐……”
“万岁……”
王世德的眼中水珠打着转:“下官离开陛下,岂不是置陛下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