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季米特里奥斯则按照古籍记载,用破布蘸着乳清,小心的把匕首擦干,再把破布丢进火堆:“奇怪的是,刺客为什么不用眼镜蛇毒液呢?他觉得您配不上埃及艳后的死法吗?”
埃及艳后?朕疑惑的歪着头,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出神的看着朕,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总不能告诉他,朕自幼跟随远东天朝的宫廷禁卫学习宫廷剑术,寒暑苦练不辍吧?
洗澡?洗澡!
那不就意味着……
败家玩意,居然还往浴池里放什么花瓣,牛乳,真是打算把自己腌入味了吗?
浪费朕这么多公帑,朕还没和你算账,现在朕一身冷汗,一头污血,替你洗个澡怎么了?
以往,我们说全身舒泰的时候,都会说四肢百骸就像浸在温水中,现在四肢百骸真的浸在水中之后,反而找不出词来形容了,死斗一场后泡一个热水澡,还有什么比这更舒服的?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呜呜呜……”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朕的妹妹,轻轻将安娜拥入怀中,抚弄着她额前的金发:“好了好了,姐姐没事,你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你们在看他手上的茧子,农民的茧子通常都分部在手指最后一节,以及手掌与手指的连接根部,而这个人的茧子分部和农民显然不一样,如果说他的身份是士兵,那他两手的茧子和伤口分部又未免过于均匀,肩部也没有背运行囊的勒痕……”
乔治瞪大眼珠:“康丝坦斯,你怎么来了?”
季米特里奥斯的眼睛瞪得比乔治还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朕:“木匠?你的依据呢?”
总不能说他的手和天启皇帝一个样吧?
略略思考一阵后,朕指了指死者的手:“他的左手留着几个被榔头砸出的伤痕,手上的茧子也连成片,最关键的是……”
精神不振的季米特里奥斯,看着确实像一个手足无措,魂不守舍的蒙古大夫:“啊?哦,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