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吞了一口吐沫，怯生生的说了句：“徐嬷嬷，她、她走了！咱、咱们要不要拦一下？”
而郝姨娘故意给李素婉“自由”，也正是想彰显她在佟家的地位以及对李素婉的控制：我就是这么厉害，哪怕不管着你，任你自由出入，你也不敢跳出我的手掌心！
“哦？她出了柴房？还想出去？”
“哟，看不出来啊，昨儿被拔了指甲，看着半死不活，还以为她这次熬不过去了，没想到人不但没事儿，还涨了能耐，居然有胆子走出去了？！”
“姨娘，您看要不要让老奴把她弄回来？”
“弄回来？为什么要弄回来？”
徐嬷嬷有顾忌，郝姨娘却根本不怕，“我告诉你，你们都别拦着，我倒想看看，这个贱人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昨天被收拾得狠了，李素婉终于忍不下去了？
可到了关键时候，她还是只顾自己！
郝姨娘暗暗在心底冷笑，不过，就算李素婉不想忍了、想要反抗又能怎样？
就更不用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宠妾灭妻了！
她郝姨娘也是该怎么受宠就怎么受宠，她有这个自信！
倒是李素婉，呵呵，郝姨娘觉得，她闹出这些，将会彻底得罪佟家，就是对她有些许怜悯的刘二太太，也断不会饶了她！
李素婉将会真正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狱！
“姨娘，老奴怕她一时糊涂，跑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说些不该说的话——”
“怕什么？你还怕她去告状不成？”
郝姨娘却愈发不屑，“她要是真有胆子去京兆府击鼓鸣冤，或是跑去敲登闻鼓，我还能高看她几眼！”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有胆子告，她告什么？告我虐待她？还是告大爷宠妾灭妻？”
说到这里，郝姨娘冷哼连连，“她要告我？呵呵，她一个正室却被个妾室拿捏，她要不嫌丢人，那就真去公堂上说！”
待官司了结了，原告即便赢了，也要被处罚，要么杖责二十，要么拘役半年！
“跑，尽管让她跑！她要真有胆子去衙门，我郝柔非但不会拦阻，反而派人护送她去！”
一旦刘二太太听到消息，兴许会头一个跑去把李素婉抓回来！
……这样可不好，李素婉不闹腾了，她郝柔还怎么看戏？如何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对佟承嗣的影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