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狠狠说道:“黄金给你,但那些人命给我,我若不亲手结果了这些小人的性命,为那些兄弟报仇雪恨,便是死我也得不到安宁!”
“可,”钟岐云叹了一声,“只怕这些小人早已逃脱升天,如今咱们去何处找寻?”
钟岐云一怔,疑惑道:“这是为何?”
钟岐云说着,似想到什么,他又犹疑道:“还有一事......”
“怎么?”
“前些时日拉哈大人您提到过,若是能助您取得黄金,您便让我离开牢房......不知那些话作不作数?”
“那......我那两位兄弟......”
谢问渊没有应声,只看向钟岐云破烂的裤腿,甚至隐隐看得到其间伤口......
望着钟岐云那一身脏污,谢问渊目光一沉,声音里也隐隐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你在那处都能待上好几日,你待得,我们那一时半刻就待不得了?”
“哪里不一样?”
是啊,哪里不一样呢?谢问渊这般人物也不是富家千金公子矫揉造作、吃不得苦,他都能忍受这样的环境,谢问渊又怎么会一天受不住?
只是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他想到了昨夜这人淋着暴雨来见他,想到闪电光亮里见着的这人鬓角湿发、想到这人身穿湿透衣物将就了一夜......
其实说来也算不得什么苦,但......
谢问渊闻声一转瞧向江司承那处,避开了钟岐云没有丝毫隐藏的眼光,
江司承见钟岐云谢问渊二人已经明白,便回了声:“算不得辛苦,只不过东家,为何那海盗会同意将你放出来?昨日我与刘管家求了许久他都只是答应让刘管家去瞧你一瞧.....”
江司承会意,便按照来之前谢问渊已经向他提到的说辞,问道:“东家今后打算怎么办?方才都没来来得及与你说,昨日......”
借着江司承说话的声音作遮掩,谢问渊垂下身子,与钟岐云耳语道:“普撒王派兵捉拿海盗,其实是借着由头抓的我和谭元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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