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年了，年前也没几天了,”徐知凡在手机上戳着，大概是在给家里发消息，“要不初三初四吧,看你们哪天有空？”
他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还在戳手机的徐知凡：“跟你妈聊呢？”
“寇忱！”寇潇喊了一声，“你是不是脑子进盐了啊！”
寇潇刚准备开车，寇忱打开了车门，一连串地说着：“等等等等……”
“干嘛？”寇潇看着他，踩了刹车，“尿尿啊？”
“不去，”霍然说，“我家亲戚都在本地，过年就各家轮着做东吃……你呢？”
“老头儿可烦死我了，”寇潇叹气，“早上五点就在后院儿练上了，啊！啊！啊！喊半小时不带停的，他练的那是什么啊？”
“我不忙，”霍然看了他一眼，“你要去我家么？”
“我操，”寇忱冲他竖了竖拇指，“这算不算灵犀啊？”
“是，”老爸说，“上回你去她家的时候，是不是跟她有什么冲突了？”
“我靠，”霍然忍不住有些窜火，“怎么，她还跟你说了？”
“就得惯着啊，”老妈在客厅里大声说，“我儿子这么可爱，我就惯着——”
年前这两天过得忙忙乱乱的，霍然感觉自己什么事儿也没干，但时间又全填满了，收拾了一下屋子，跟老妈去了两趟市场，全家一块儿去逛了一次商场……
-寇忱你是不是很闲啊？
-谁说的，我天天遛两回帅帅，还要遛我爷爷，老头儿一出门没俩小时不回家，野着呢
“讨不讨厌啊？”奶奶笑着说，“见面就说人胖！”
“快把他锤子拿了，”堂姐指着又往卧室跑的熊玩意儿，“太危险了吧，哪摸出来的啊！”
“锤子给我！”表哥过去抓住了他宝贝儿子，“哪儿拿的！”
-在吃了吗？
“是不是无聊了？”老爸说，“你要不过来替我打几圈？”
-在吃了吗？
-吃完好半天了，打麻将呢
-哦，那你打吧
-怎么了？想我了啊
-我好无聊啊
“干嘛你！”老妈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你拿摩托车钥匙干嘛去！”
“这么冷，”三婶喊了起来，“一会儿感冒了，骑什么摩托啊！你要去哪儿让你哥送你！”
-我过去找你玩吧
-有病，你是要走过来吗
闻了大概三十秒年味儿，奶奶就回屋了：“哎哟，快冻成棍儿了……”
傻逼吧？疯了吧？
这什么天气？开个摩托满街窜，装逼给谁看呢？
霍然看着他，这样的能见度都能看出来他在哆嗦了，还不知道找个地儿先避避风，先想着打电话？
打给你前世的姻缘吗！
他愣了愣，什么鬼？
“你他妈疯了啊！”霍然简直无语了，喊了一嗓子，“你什么天儿啊开个傻逼摩托你就出来巡街啊！”
“操？”寇忱愣了愣，“你他妈在哪儿呢？你看到我了？”
“这儿呢！”霍然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回了兜里，往摩托车那边跑了过去，边跑边骂，“傻逼！”
寇忱转过了头，把头盔上的面罩推了上去，冲他挥了挥手：“嗨——”
“嗨你大爷！”霍然冲到了他面前，“你缺氧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