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你这是?”
听到朱家这番话,嬴高终于是微微松了口气,口中言道:“若当真如此,还不枉朕冒险一遭,若是在你这出了什么差池,朕那是极有可能当场便一名呜呼的!此番涉险,朕当真是没有看错你啊!”
“涉险?君上,莫不是之前你上前去与田言的那一番对话之中有甚问题?若是如此的话,你为何不讲那戚懿留在自己的宫中,却是将那田言留下,她的那一手舞剑的本事,家都未必能及啊!万一……万一……”
嬴高一听,这朱家就是差一点没说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当下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朱家的肩膀,那意思就是跟朕你还有啥不敢说的?
朱家一看嬴高这样,索性也就放开了,吞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低声说道:“万一这田言当真是个刺客,咸阳宫里面的禁卫又不能跟到君上的床榻边上去护佑,以她的身手,就算是不携带任何兵器,一旦要是动起手来,君上怕是也难以为继啊……”
但是嬴高却显然不是那样的皇帝,皱眉思虑了一番朱家说的话,之后严肃的拍了拍朱家的臂膀,拉着脸言道:“朕在你的心中便是那样的低俗吗?你竟然以为朕留下了田言不过是为了那一点点床笫之间的事儿,那你可真是小看了朕了!朕当时在田言的面前,乃是和她立下了一个赌约,这赌约若是朕不能胜出,朕是不会对她行什么不轨之事的!不管她如何倾国倾城,朕自然会坐怀不乱!”
这番话,嬴高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调调,但是用再这种事儿上面,朱家也是大大的不能理解,心说你都是皇帝了,你还跟你自己的女子立什么赌约,再说了,你坐怀不乱不坐怀不乱,我也不能一直跟着你在咸阳宫里面看着,所以你这话……谁信啊!
“君上高风亮节,家佩服!这……时候已然不早了,君上刚刚的了良缘,还是莫要浪费了这春宵一刻啊,朱家,便告退了!”
“嘿!你这厮!分明就是不信朕的高风亮节,看朕明日的朝堂之上不定你个欺君之罪!”
她恐怕还不知道,就算是她在背后刺我一剑,那把剑也伤不了我分毫呢吧?早知道她也是个心软的人,倒不如直接让朱家用上真剑了,这么一整,我岂不是成了作弊的那个了?
“君上莫非是对田言有甚不满之处?不如由我前去教授一番?”
“夫人可知朕之前到那田言的身边与她说了些什么?”
“田言对于朕的新政颇有些不能信服,于是乎朕便跟她立下赌约,若是朕一月之后的新政能够成功,她才会正是成为朕的夫人,若是朕的新政失败了,朕还要还她自由!”
“啊?这如何使得?今夜君上大大的赏赐了右相一番,已然等同于向天下昭告了君上新近有了一女子进宫,若是一月之后将其放回,君上的颜面何存啊?”
“朕只是说收入咸阳宫了一位女子,但又有谁见过田言呢?再者说,朕的新政,岂有不成之理?朕立这赌约,便是先容她一月,到时自然是让她败的心服口服!而后……嘿嘿嘿!”
对于嬴高这副模样,冯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无奈的说道:“那这一月的时间,君上岂不是要隐忍不少了?”
“朕为何要忍耐,区区一个十九岁的女子,朕有何忍耐的?再者说,朕不是还有夫人吗?”
之前冯清走的时候曾经提醒她,皇帝今夜可能会过来,至于过来干啥,已经快要二十岁的田言心里面还是有数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莫非真的将之前说的那个所谓的赌约当了真了?他是皇帝,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他既然已经看出了他的来意,自然可以杀了我,或是将我囚禁,却为何还有说出那赌约?难道他真的一心想要做一个明君?或是他就是一个明君,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赌约?
最终,已然是十分困顿的田言告知只得告知自己,就先在这咸阳宫里面看一看,这皇帝到底是真如他说的那样,是一个明君,还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昏君,万一他真是个昏君的话,自己杀起来可不是就没什么负罪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