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身为丞相,自然不能跟他俩说这个事儿我没什么办法,本来想稳住这俩人,却没想到陆贾和陈平就在萧何的府中就不想走了,这一下子就跟萧何研究新政研究到了半夜,并且说明日还来讨教,萧何心说你们俩年轻,身体受得了啊,我已然是人到中年了,哪能跟你们这么折腾?
“那左相以为,对于这新政,我大秦该当如何进行啊?”
“这……君上既然已经在之前有过了在大秦的朝堂上面广召人才的事迹,不如便再来一次,不过这一次,儒家与道家之人就不要再召进来了,召集一些其他学派的饱学之士,而后使得其认同新政,最后颁布之时便说这新政是由我大秦各个学派之人通力合作,这才得出,才可以堵住天下读书人的嘴啊!”
“左相的意思是,将这新政的功劳就平白的分给了这些仓促召集上来的人?”
“不知在左相的心中,这大秦境内之人,百姓与读书人相比,何人更为重要啊?”
“何以为,读书人对于我大秦而言更为重要,因为在我大秦朝堂之上的人,无论文武,几乎都是读书之,若是没有读书人,君上这江山又将如何治理,君上的这等新政,又当如何实施?”
“那朕再问你,这读书人,之前都是从何而来啊?而在这些新政颁布之后,又将会从何而来?”
“之前的读书人,那自然都是六国的贵族,而自从君上的新政实施之后,这读书人便是……”
说到这,萧何忽然之间好像有点明白了嬴高是啥意思,虽然嬴高这么一步步的相问,有点套路自己的意思,但是萧何知道,人家嬴高的说法一点都没毛病,而且人家现在做的是啥,可不就是在让整个大秦不管是贵族还是百姓,孩子都可以读书,每一个人都有成为贵族的机会吗?
只不过是在嬴高的手里面,这个传统被他发扬光大了而已,从根本上说,人家是完全沿着大秦的老祖宗的章法在那前进呢不是?
“君上高瞻远瞩,日后的大秦,百姓便是贵族,贵族亦是百姓,能者上,庸者下!”
嬴高这话说的,那也就是身为一个皇帝才敢于说出来了,萧何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低着头消化了半天,这才试探的问道:“君上以为,这新政,不用再加派人手?”
“自然是不必,之前足足二十人,尽皆是各个学派的佼佼者,依旧只有一个陈平能够出于自己的本心承认我大秦的新政,再召集更多的人也是徒劳,朕的朝堂,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够进得来的!”
“那一月之后,便直接下发到各个郡县?”
“不错,朕的新政,对于大秦而言,便是命令,而并非是与天下的读书人在商议此事,新政下发之时,便同时言明,若是有人在讲学之时批判新政的,便等同于是触犯了秦律,轻者到长城去戍边,重者直接斩杀!”
嬴一这么说,萧何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啥时候见识过嬴高这样的目光了,可不就是上一次大秦实施的新政之后嬴高让自己去斩杀那些个不听话的讲学之人的时候吗!
“这……若是新政刚一实施便斩杀反对之人,是否有些……”
“哼,若是这些讲学之人当真聪慧的话,早便应当看出朕想要的是这些读书人抛去他们的门户之见,这新政陆贾已然提出了多时,朕却迟迟未能实施,直到如今大秦境内一片太平祥和,匈奴,南越,夜郎几乎全部不复存在之时方才实施,就是让这些人适应一番朕的节奏,若是当先还不能看清这大秦的风向,我大秦的百家争鸣之态要合适才能形成?”
“这……我二人岂不是会成为了大秦的罪人,一旦君上不能顶住各个学派传承之人的压力,我二人到时便是性命难保之局面啊!”
萧何说完了之后,脑瓜子相对来说要活泛一些的陈平一下子就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你别看现在皇帝说的硬气啊,这要是到最后完犊子了的话,可不就是我们俩成了替罪羊了吗,皇帝是不可能成为替罪羊的,你萧何对于这个事儿撇的也算是十分干净了,商鞅就是我们俩的下场啊!
陈平是怎么想的,萧何自然是知道,但是陈平说完之后,萧何面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对陈平言道,尔等可知君上有特点?
见他们俩全都不敢说,萧何这才面带笑意的说道:“君上最大的特特点,便是护短,你二人如今提出新政,完全是在替君上在做这件事,有何担忧之处?”
“君上,某不辱使命,经过了这数月的搜寻,已然是在我大秦的范围之内按照君上提出的条件找寻到了合适的女子,虽只有两人,但却皆是万中无一的女子,如今已然在君上要求的时间之内送到了咸阳城中,这一切尽皆是由我亲自把关!”
好嘛,嬴高这回终于明白了,这老爷子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并不是在自己的府中歇着之类的,而是千里迢迢的不知道上哪为自己把关去了,嬴高心说这我能好意思吗?于是连忙亲自上前把老爷子扶了起来,之后言道:“速速去请夫人前来,如此的大事,朕怎能独自做主,还得是夫人首肯,方才能送进咸阳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