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婷没有吭声。
泪水默默流下。
她感觉奶奶说的全是托词。
但她的反应，也伤了老太太的心。
“小婷！你连奶奶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咱们奶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听着苍老沙哑的声音。
刘雨婷哭得更厉害了。
“你若还不相信，奶奶可以给你发毒誓！”
“若我真参与了这事，让我今天就横死……”
“奶奶，我信!!!我什么都相信！！！你不要再说了。”刘雨婷哽咽着，急忙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杨旭能感觉到，刘雨婷对奶奶的感情。
老太太的言辞语气，也很煽情。
连他这个外人，都听得眼睛酸酸的。
更不要说刘雨婷了。
“小婷！你先别伤心了！我这就替你问问振美！”
“如果真是他做的，我非教训他不可！你等着电话！”
说完，老太太挂了。
刘雨婷握着手机，扑在杨旭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也不想相信奶奶参与了此事。
但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这种可能性极小。
杨旭轻拍着她的后背劝道：“先别伤心了，有可能你奶奶真不知情！”
“咱们还是先弄清真相，然后再伤心也不迟！”
刘雨婷抬起粉拳，朝他胸口来了一下：“哪有你这么劝人的？”
“我这是实话实说啊！万一伤心完了，发现她真没参与，你还能再哭回去不成？”
“噗嗤！”刘雨婷被他给逗笑了。
没过多久，老太太的电话回了过来。
“小婷，这件事振美也没参与，他故意气你们的。”
刘雨婷愕然了。
“振美忙着治病，哪有时间弄这事儿？他也没这能力。”老太太继续说道。
刘雨婷咬了咬银牙：“不是他，莫非是洪海山干的？”
潜意识中，她还是很愿意相信奶奶的。
“不会的！洪总是光明磊落的人，不会耍这种手段。”老太太迭口否认。
这一次，刘雨婷不相信了：“不是你们，也不是他，这怎么可能？”
“对方不让杨旭开诊所，还不让他和我再有联系，你说能是谁？”
听到质问，老太太沉默了一下。
“很可能是许家干的，咱们家的竞争老对手。”
“他们不想看到你和洪总联姻，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咱们相互猜疑，内部不和。”
刘雨婷沉默了。
她在考虑奶奶说词的可信度，究竟有几分。
“这种手段，许家不是第一次用了！前几年振美和金氏集团的联姻，就是他们破坏的。”
“孩子，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
见刘雨婷没有回应。
老太太再次出声：“怎么？你还是不相信奶奶？非要把我逼死才成？”
“奶奶我信，我在考虑该怎么办？”刘雨婷身心疲惫回应。
“有啥好考虑的，你尽力了就行！奶奶当初同意你签下协议，是想磨磨你那宁折不弯的脾气和傲气。”
“商场如战场，本来就不是咱们女人的强项，女人就该选一颗大树依靠，他成功了，你也跟着成功了。”
“女人啊！婚前靠父母，婚后靠丈夫，这是自古之理……”
刘雨婷知道老太太的话意。
急忙打断道：“奶奶，你别说了！我想好好静静。”
“好，我不说了！你自己考虑，过些天我回国去陪你。”
挂完电话。
刘雨婷摁着脑门，眉头蹙成一团。
杨旭帮她揉着头顶道：“如果真如你奶奶所说，许家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帮你完成协定，就等于破坏了联姻，他们没理由这么做啊？”
把事情往许家身上推，太牵强了。
杨旭感觉这说词不靠谱。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怀疑是洪海山的手段；奶奶在替他打掩护。”刘雨婷回应。
她了解奶奶，很注重誓言。
既然敢立毒誓，十有八九真没参与。
替洪海山打掩护，维护其正面形象，目的是促成联姻，这一条能理得通。
洪海山想要娶她，不想看到协议胜利，甚至对杨旭恼火吃醋，也理得通。
稍一分析，刘雨婷就发现了真相。
但问题是，难题该怎么解决？
“我给疆叔打一个电话，看他是否能帮忙搞定。”杨旭想了想说道。
“嗯！你现在打。”
接着。
杨旭拔通了王卫疆的电话。
把大概情况说完，王卫疆沉默了一下说道：“阿旭，在我发表意见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疆叔，你说！”
“你对刘雨婷是什么感情？”
“啊？”杨旭下意看向旁边的美人。
刘雨婷红着脸咬紧嘴唇微微侧身。
“别啊！你直接告诉我，是当成一般朋友，还是简单的喜欢她，或者爱上她了，要非他不娶；更或者是同情她，为了男人的承诺；或单纯的要睡她？都可以，说心里话。”
“疆叔，我向你讨办法呢？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杨旭很尴尬，很纠结。
他也说不清，对刘雨婷是个什么感情。
肯定超过了一般朋友，也不是单纯的想睡别人，但要说深爱非其不娶，又没达到。
“因为你的出发点，关系到用力的承度。”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你把诊所关了就是，让你父亲的案件正常进行为首要；你已经付出了努力，不能因为普通朋友伤到家人。”
“如果你只是想睡她，我可以帮你介绍其它妞，明星也好，漂亮女人也好，甚至是日韩欧美妞都有资源，口味够重，南泰变性人都可以。”
越说越离谱。
杨旭差点吐了。
急忙打断回应：“疆叔，我想要的不是妥协，我想即保护她，也保护我爸！”
王卫疆叹了一口长气：“你小子真是风流情种啊！我前段时间一句玩笑，你还当真了！”
杨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只听王卫疆继续说道：“我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要考虑实际情况！”
“知道刘雨婷在伏川为什么没人追不？因为追她的危险系数太大了，追她意味着得罪两大财阀！”
“刘家还好说，一只不服水土的水鸭子罢了！”
“但洪海山不可小觑，他不仅掌握着庞大的财富，关系网也很广，为一个女人和其硬拼，风险太大！”
“你不仅要防着这一次的事，还要防下一次，下下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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